善性導師講述/編輯部整理
「舍利子!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;受想行識,亦復如是。」
《心經》從第二段開始,已經進入聖境界,因為已經照見五蘊皆空,也就是證本心的境界。以佛乘宗名詞來講,已經證到「體相一如、時空統一」的初步境界。體相一如又叫做色空不二、空有一如。
「舍利子」,就是舍利佛,他在佛陀的十大弟子裡是「智慧第一」,因此以祂作為當機者。這一段是講我們的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,其實跟空性,跟我們的佛性是一體的東西。有人把它解釋成一體兩面,我跟各位報告,它不是一體的兩面,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東西,佛乘宗稱之為「體相一如」,這是講初地菩薩的聖境界。
體相一如,時空統一
第三段:「舍利子!是諸法空相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。」從這一段開始進入八地菩薩的境界,八地菩薩是證「無生法忍」的不動地。你可以發現《心經》的次第,是從凡夫開始修學,然後進入初地菩薩,接下來進入八地菩薩。
「諸法空相」,諸法是講萬相萬物;萬相萬物對聖境界的佛菩薩而言,只是個空相而已。《金剛經》最後偈語講: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」,就是講整個現象、整個萬相萬物,其實是個假相、妄相;為什麼以人的角度來講,它又是那麼清晰的存在呢?這就是由於動了意識的關係。它雖是假相、妄相,但是要有一個東西來支撐它,我們透過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才能觸及到這些空相。
這個支撐是什麼呢?就是空性、佛性,或叫法性、自性,講的都是生命的本質、生命的源頭,是生命源頭的最大力量的那個來源。可喜的是,我們在座的每一位,以至整個法界的每一位眾生,都有本自具足的自性、佛性;因此當你透過修學,把它證明出來以後就會發現,它是怎麼樣的呢?它是不生不滅,它是不垢不淨,它是不增不減的;它是這樣的一個狀態,而且是永恆的存在。那麼,它是在什麼樣的條件下存在呢?
無無明,亦無無明盡,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
接下來講:「是故空中無色,無受想行識,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身香味觸法,無眼界,乃至無意識界;無無明,亦無無明盡,乃至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,無苦集滅道,無智亦無得。」奇怪了!前面講了一大堆,到這裡又講什麼都沒有!這就是剛才所講「無生法忍」的境界、「無生無滅」的境界。對眾生來講,什麼都沒有的這一切,卻又活生生的存在著,這些都是由於我們用意識心的關係。任何一個人想要解脫,想要證道,想要成佛,就必須解決意識心的問題;否則就無法證入八地菩薩,無法進入無生法忍、無生無滅的境界。
無生法忍、無生無滅,就是佛乘宗所講的體相一如、時空統一,也就是佛菩薩的一個聖境界。對祂們而言,是沒有時間、空間存在的,這也是我們人最不能理解的;因為我們每天動意識心,每天都活在時間、空間的這樣一個條件下,怎麼可能體會到──原來宇宙的存在是沒有時間、沒有空間的呢?
所謂色空不二、體相一如,是在一個條件下存在的,這個條件就是「時空統一」,是沒有時間、沒有空間的。這個宇宙究竟有多大呢?到目前為止現代科學還沒有答案,只曉得它很大、很大;但是在佛法裡,老早就講得很清楚,這個宇宙不能稱為大或小,只能稱它是「沒有時間、沒有空間」的一個存在。